第(1/3)页 泰诺山村中,救治的忙碌持续不息。泰诺麻子们烧着草木灰、木炭与泥土,也不断从河边打水带回。医护的身影在来回奔走,村庄中的痛苦呻吟隐约传来,既有墨西哥高原的口音,也有荒原上的呼喊,还有本地部族的哀嚎。 “主神啊!让我死吧!我已经.成了烂鱼腐烂的.蝾螈” “红色的地母啊!我.要裂开身体让我的血肉.回归您的怀抱.” “先祖.疼.好疼!我要死了.再让我.吸一口高希霸” 武士队长科皮利与祭司马丁并肩站着,远远的看着村中的情形,看着那忙乱中又有主心骨般的秩序。 几位活下来的泰诺族老,正咀嚼着苦草,再混上研碎的香脂和炭末,制作成某种草药糊糊。然后,再有人把这草药拿去,轻轻抹在病人的额头和四肢。幸存的妇人们,用木碗舀着溪水,加入烤树皮、辣椒、木薯粉煮出的食物药汤,轮流去给病人们喂下。还有一些丁壮守着火堆,将山间采来的蒜香草(anamu)根和愈创木(guayacán)树皮放入陶罐中熬煮,飘散出刺鼻而安神的气味。而漫长的熬煮后,就会煮出泰诺传承的黑乎乎伤药,很是管用。 “草药糊糊是敷伤口的,蒜香草和愈创木,能让发脓不那么厉害!而吃点热乎的食物,才能多熬上几天。可惜,这里没有高原上的醉药,有不少部落民,是被活活疼死的!” 灰土麻子普阿普蹲在村口,就像个干瘪的南瓜,竟然和老民兵有些像了。他一边看着村里的情况,大声喊上几句,一边又隔着十几二十步,和科皮利聊着天。 “主神啊!科皮利,你怎么把这捞火炮的白肤祭司阿丁,也带过来了?英勇岛上的泰诺人,现在对白肤邪魔又是恐惧,又是愤恨。这阿丁要是一个人乱跑,指不定会被泰诺丁壮们打死!” “嗯?英勇岛上的泰诺丁壮,已经敢对邪魔动手了?这倒比我想的英勇了许多!” “哎!这次登陆的邪魔太狠了,杀的人多,害的人多,还散播瘟疫!上次米奎与泰巨鹰救回的麻子丁壮们,把邪魔的暴行四处一说,这些泰诺人被逼到了极处,也终于挤出了些血性来!只是,沿海的泰诺部落都太惨了,也不知十个人里,能不能活下来一两个?” “有些沿海患疫的部落民,逃入中央山脉求援,山中的部落不敢救治他们,也都送到这里来了!大多都是些强壮的汉子,绝大多数老人女人孩子,在路上就病死了而他们到了这里,也只能十个里活下两三个!哎,真是太惨了!愿主神庇佑!” 麻子普阿普摇头叹气。生死之间走了这么一趟,他整个人的身体精气都萎靡了许多,但神采反而更定了些,整个人多了些通透安静的感觉。而他不时摸一摸脖颈上的主神护符,念叨祈祷两句,也比之前虔诚了不少。 科皮利敏锐的察觉出了这些变化。他看了会这位岛上资历最深的王国将领,也是他所熟悉的同袍,默然了会,又问起另外两个同袍来。 “米奎与泰巨鹰怎么样了?能熬过去吗?” “哎!” 听到这一句问话,麻子普阿普瞬间神情一暗,抿嘴不语。科皮利心中一个咯噔,生出不详的预感。 “阿普!他们两个,不会已经?已经?!” “没!别瞎说,呸呸!泰巨鹰那家伙强壮的和美洲虎一样,膘肥体壮的,救治的又及时,看起来像是能熬过去!但是.但是米奎他.他们犬裔们的身体” 第(1/3)页